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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云】让他降落 19

又双叒恢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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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姬轩辕回到家中,泡了一壶热茶,身体渐渐暖和过来,嫘祖患了风寒,他就是为给嫘祖抓药才去了药铺。

  姬夫人听说缙云还活着,高兴不已。一直追着姬轩辕问他的状况。姬先生对妻子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讲得口干舌燥,满屋子找起茶水来。

  “有什么不对劲的?”嫘祖问,“我那位表弟也许是嫉妒你和他关系好,小心眼呢。”

  “嫘祖同志对他十分熟识了?”

  “实话说,我们两家的年轻人来往得不多,不过巫炤表弟,自幼就是个律己机敏的人,与那些纨绔公子哥可不同,你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是觉着……”姬轩辕捧着茶杯,缓缓道:“他对缙云,就像我对你……”这话说起来很是荒谬,而且,有诋毁嫘祖表弟的名誉之嫌,不过,对面坐着的又不是什么外人,他也就浑然不惧了。

  嫘祖听了他说这话,竟捧腹大笑起来,显然没把姬轩辕的揣测当真。

  “你这脑瓜子啊。”嫘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煞有介事地笑道:“哎哎,要我说这,没准是真的呢?”

  姬轩辕那平日惯带笑的脸严肃起来,“这可开不得玩笑,你知道缙云是怎样?竟然同他撒娇呢!”

  “你又得见了?”嫘祖脑海中模拟不出那副场景,缙云撒娇……这好比说她那娇柔的二妹能倒拔垂杨柳似的惊奇。

  “这不正是见了才和你说的嘛。哎对了,你正巧和你家表弟相识,改明儿我们登门拜访,也正好验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第二日的中午,巫炤的一个小酒厂发来电报,请他回去处理事情。巫炤急匆匆买了下午的火车票,得亏这厂子离得不远,来回只需半日。

  缙云吃药倒是十分自觉,那医生给他开处方时说了三遍切记,他乖乖听话,才能早日好起来。这样,巫炤也不会说他傻了。

  他把圆圆扁扁的红色药片放在手心,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才战战兢兢把它放在舌头上。苦味一下子让他犯了恶心,他连忙把药吐出来,还想去找那日吃的糖果。

  缙云确实记得那个盒子是在一个柜子里,至于哪个,他不记得了。

  房间里的柜子被他一个个翻开,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怀曦喊他的声音。

  他吓了一大跳,原本猫在衣柜里,这一下直起身,就狠狠撞到了脑袋。柜子上层的铁盒也一个不稳,直接跌出了柜子。一张纸条从中掉出来。缙云有些失望,那不是他想要的糖果。他做贼心虚的把纸条和盒子一起胡乱塞到柜子里。

  楼下有吵闹声,他听得出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怀曦的。缙云走出阳台往下看,那天那个“老鸡”,正在和怀曦激动地理论着什么,两个人都互不相让。

  老鸡还带了一个女人来,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英气又美丽的女人,可他不记得了。缙云朝下面挥了挥手,喊道:“老鸡,你来啦?你是来看我的吗?”

  

  怀曦讲他们拒之门外,乃是巫炤的命令。他当着姬轩辕的面把大门关上,没料到楼上的缙云还喊了一嗓子。

 

  姬轩辕也朝他挥了挥手,嫘祖见到缙云健康地活着,不免也有些红了眼眶。

  姬轩辕对着阳台的缙云喊道:“我们来看你,下来给我们开门吧!”

  缙云点了点头,转身就要下楼,彼时,怀曦正踩上楼梯咚咚咚地奔上来,他抓住缙云的手腕,命令道:“不许下去!”

  “为什么呀?”怀曦抓得很紧,几乎让他的手腕青紫了。看不出来怀曦瘦高一人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力气,缙云吃痛地甩开手,“老鸡是我的朋友,我想和他玩!“

  “不行!”眼见缙云就要下去,怀曦只好搬出巫炤压他,“巫炤会不高兴的,你要是惹他生气,他就不要你了,把你丢了!”

  缙云愣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沉默了一会儿,“巫炤不会不要我的。”

  “但是他会生气。我问你,为了姬轩辕惹他生气,这值不值当?”怀曦见他动摇,连忙将他拉到客厅里。楼下的姬轩辕还在喊他开门,缙云直起脖子,“为什么他会生气?我和自己的朋友玩,他会生气?”

  “这……每个人都只能有一个很好很好独一无二的朋友,在巫炤心里,你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朋友,我问你,巫炤在你心里是不是也一样?”

  缙云木然地摇了摇头,又慌忙点点头。“那他是吃醋了吗?”

  原来傻子还知道什么叫吃醋。怀曦点点头,又道:“就算他是这样吧,我问你,你难道愿意叫他不高兴么?”

  “不、不是,我不愿意叫他不高兴……”缙云急红了脸,“那我不和老鸡玩了,我不和老鸡玩了。”

 

  姬轩辕和嫘祖齐齐仰着头,盯紧那个缙云出没的阳台。可好一会儿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嫘祖急忙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哎,这是怎么了,缙云怎么也不下来接我们。”

  这算是怎么回事?姬轩辕也满腹疑虑。不过,当他看到房屋外墙那条笔直通向楼顶的钢铁的自来水管,他那较为灵光的脑袋立刻想出了办法。

  “咱们先回去。”他拍了拍嫘祖,劝慰自己的妻子道:“你看他这样,生龙活虎的。好着呢。晚上,晚上要是巫炤回来,我和他讲讲道理去。”

  

  晚上,守株待兔的姬轩辕并没有等到主人的归家。因此,他看向那条笔直的钢铁水管,歪心思也蠢蠢欲动。缙云到底在巫家过得如何?为了弄清楚这一问题,他不惜败坏一回自己的名声,做一个梁上君子。

 

  姬轩辕爬上阳台来的时候,缙云还在偷偷摸摸地偷糖吃,全然没意识到一个黑影已经接近了自己。姬轩辕轻轻“喂!”了一声,他转过身,吓得手里的糖果也撒了一地。

  出于本能反应,缙云差点叫起来,得亏姬轩辕及时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悄声道:“是老鸡,我是老姬啊!”

  缙云渐渐平静下来,他看了看面前的人,是老鸡没有错。老鸡是怎么上来的?“原来是老鸡啊。”缙云把地上散落的几颗糖果一块块捡起来,用手帕包好了放进衣兜里。“那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

  “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你。”

  姬轩辕环顾四周,缙云所在的房间是一间很大的卧室,装璜比较朴素,倒是与巫家少爷的身份不太相符。想来主人是在独立的生活中,明白了一切从简的道理,还是个可团结的进步知识分子。

  “你平时,就呆在这间房子里?巫炤他不让你出去吗?”

  “啊,嗯。”缙云嘴里喊着糖果,说话也含糊不清,“不能出去,也不能和你玩,巫炤会生气。”

  “不能和我玩?”姬轩辕皱了眉头,他拉着缙云到一边坐下,“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了?逃进解放区,参加红军,打游击战……你都不记得了?”

  “以前……以前……”缙云又恍惚起来,“你总是叫我想以前的事情,可是我每次一想,头就会痛。”

  见他呼吸急促起来,姬轩辕连忙给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你又难受了是不是?你先缓一会儿。像听故事一样,听我给你讲行不行?”

  “讲谁的故事?”缙云把头靠椅子上,他想着巫炤,巫炤每次都告诉他不必想这么多,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了。

  “你的故事,算了,是一个叫做缙云的人的故事……”

  姬轩辕盘着腿坐在椅子上,他已经习惯了北边的大炕,对于这些精致的家私反而拘束起来。尽管在以往,他也是一名公子哥。可这些年的乡村生活和伟大的布尔什维克主义已将他改造得面目全非。

  他把他知道的缙云向着缙云娓娓道来。缙云很是惊讶,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套在他身上。

  “不是我。”他摆摆手,“我不觉得那是我。”

  “可,那确实是你呀。唉。”姬轩辕摇了摇头,“你就不觉得有什么地方比较熟悉的吗?”

  “好像……”缙云模棱两可地回忆起他说的东西,可他又难受起来,

“好像梦,好像梦里见过一样。不想了不想了!”缙云抓着脑袋,把头发弄得一团糟。

  姬轩辕点点头,看来他并不是全然没有印象的,只是巫炤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有意地引导他不去回忆过去的事。

  “好,那不想了,你喝水。对了,你的手帕……我们在你房间里找到了。以前一直看你带着它,想来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姬轩辕从口袋里摸出一条褪色的棉手帕,缙云接过来,将四角展开,瞥见了一角缝着的一个“炤”字。

  “……炤。”他用指腹摩挲着有些秃了线的绣字,巫炤也是炤。手帕,巫炤……

  “你,你别想那么多了,先睡觉。”见他情形不好,姬轩辕连忙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缙云喝了一杯水,这才舒服了些。姬轩辕扶他躺下,见地上丢着一张糖纸,嘟囔了一句,随即自己走过去捡了起来。

  等拿到手上时才发现不是什么糖纸,上面的笔锋有力而整齐,是缙云的字样。

  收信人是巫炤。

 

  借着灯光,姬轩辕快速地瞥了几眼。这也许侵犯了缙云的隐私,但他迫切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想。因为带着罪恶感,他不好意思多看。几秒后,他默默然将信叠好,放到了缙云的手中。

  “这是什么呀?”缙云侧着身,把那张纸放到眼前去看,不过灯光太黑了,他读不清楚。

  “你看看吧,也许对你恢复有帮助……算了,你如果不舒服,还是早点休息。”

  姬轩辕跑到阳台,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他的身手还算敏捷,不一会儿,缙云听到落地的声音,便知道那位老鸡已经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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